Durandal

《序》  《章一》

这章基本信息量很大，但没啥情感线发展

《章二》

布鲁斯觉得自己摔碎了全身的骨头，考虑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

倒也不能将其描述为疼痛，最贴切的词语应该是，压抑。

睁开干涩的眼睛时，耳边甚至听到了类似于缺乏机油的齿轮硬是要滚动起来的“嘎吱”声，他眼前一片昏暗，好在有团朦胧的橙色光晕能让人多少看清些东西。

他躺在间破旧的屋子里，窗户被铁栅栏封得严严实实地，连月光都透不进多少，排水管道暴露在天花板上，时不时还会滴下几滴液体。

 
这不是韦恩庄园，也不是直升机坠落的峡谷，远处有谁尖声惊叫着，像是部廉价恐怖片的桥段。布鲁斯搭着床檐坐起身，意外发现自己并没受伤或是摔断骨头，他摸索着走进隔壁，那儿的门半敞着，看起来是盥洗室。

韦恩先生打开昏沉沉的照明灯，然后他在龟裂的镜面里望到了自己，一个年轻版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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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肯特心里清楚，她的儿子不会大费周章派人接她去韦恩庄园只为了母子相聚一番，要是克拉克想见她的话完全可以飞过去，老妇人拖拖拉拉最后还是顺从地上了驶往哥谭市的车。

到了目的地已是黄昏时分。

出门迎她到大厅的是小韦恩先生，他们客套地寒暄了会儿克拉克才顺着长长的楼梯拾级而下，“母亲，”他巧妙地让过杵在中间的达米安，张开手臂将玛莎搂进怀里，“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克拉克。”玛莎看到儿子的那瞬间，内心的疑虑就成了现实，“但你完全可以亲自去看我，而不是麻烦韦恩先生。”

克拉克从这话里听出了母亲的意思，“是的，我的疏忽，既然这样，”他似乎这时才察觉到有第三人在场，“那回程我亲自送她回去，达米安你怎么看？”

被指名道姓的男人了然地点点头，“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刚才也和肯特夫人说了，”达米安确认似地看了眼克拉克身后的女性，“希望她能够在这儿多留些日子，我真是惊讶你和我父亲结婚十年了，他就没提过要把肯特夫人接过来住？”

其实布鲁斯打算安排过，但被玛莎婉拒了，克拉克对此也不是特别积极，他害怕母亲会听到风言风语。

面对小韦恩先生的质疑，另外两个当事人并不准备细说这段过往。

“一周就足够了，我住惯了乡下，”玛莎试图不动声色地尽量缩短逗留的日子，她知道不留几天是不可能的，但为了克拉克，越短越好，“还有间小酒屋等着我去打理。”

达米安眯起眼睛，像是在评估这句话的可信度，“一周可逛不完哥谭，一个月如何？”他真诚地望着妇人，余光却直直刺向克拉克，“而且有你在身边克拉克会开心些。”

玛莎垂下眼睛，无声地瞥了眼紧握住自己右手的儿子，“那么两周？不然我的生意可真的做不下去了。”

“就这么说定了，”达米安看上去挺心情挺愉快的，丝毫没有因为计划被打了对折而沮丧或是不甘，他本来就准备两周内让克拉克自愿留下来，要求的一个月不过是个幌子，“我让阿尔弗雷德带你去客房。”

克拉克也准备跟过去却被拦下了。“我们还有紧急要务，”达米安俯身拿起置于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眼熟的女记者正在播报一条令全哥谭震惊的消息：阿卡姆集体越狱，越狱人数尚不明确，“不巧的是，今天闪电请假，正好轮到你顶他的班。”

夜幕下的阿卡姆精神病院阴森森的。

好几辆GCPD的警车横在大门口，嘈杂的警铃和令人晕眩的红蓝车灯更是平添了不少疯狂，天知道它已经够疯癫的了。

“你们来晚了，”留着山羊胡子的局长看着向他走来的蝙蝠和超人，手往后一挥，“还在清点人数，不过十有八九有人逃出去了。”戈登的年纪也上去了，远不如克拉克刚见到他时的精干利索，芭芭拉身上发生的不幸大概让这位父亲一夜间就苍老了十岁。

蝙蝠就没有超人那么多感慨。

达米安一贯不信任警方，认为他们只能做些辅助，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有目击情报么？逃犯逃亡的方向？”

“东北方向，”戈登从走过的记录员手里拿过一张纸，“你知道的朝欢乐谷那儿，再过去就是哥谭郡，还有韦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念叨出的话意味着什么。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超人替戈登接着补完了下去，“还有韦恩庄园。”他说着就转身，没走几步便倏地飞向了黑漆漆的天际。

“记得告诉我到底哪些人越狱了。”蝙蝠关照了这么句，就攀着特制的合金钢索跟着超人消失在了夜空里。

克拉克轻巧地落在距离韦恩庄园几公里开外的树林里，这儿的所有权现在归达米安了，跟布鲁斯一样，小年轻并没有开发的打算。

他选择停留在这儿而不是直接飞回去的，只是为了确保阿卡姆的逃犯不会真如戈登担忧的那样向韦恩庄园跑去，要是平时也就罢了，怎么就正赶上达米安把玛莎接来的日子发生了越狱事件？

 
很快克拉克发现自己可能过于敏感了，四周可能连只喘气儿的活物都没有，更别说……他愣住了，脑袋僵硬地往某棵方才审视过两三遍的巨大树丛阴影里望去：那儿飘出了极为淡薄的Alpha气息。

和布鲁斯闻起来一模一样。

不，克拉克在心里修正道，这就是布鲁斯的味道。

未完待续

你们要的修罗场快来了